“要想有活路,只有进去见知县,不然冇活路!”言辞渐渐在转向,起先茫然的灾民开始转睛看向那堵衙墙,仿佛那堵衙前就是自己唯一的生路。随着最前方亡命之徒的站起,他们茫然间也跟着站起。
黑压压跪着的诉灾灾民忽然全部站起,衙门口的禁军兵士忍不住连连后退。全场鸦然,连怒喝的武俊义也噎住了嗓音,变得不知所措。身为都头的他从未惧怕黥首,然而当无数黥首在他面前齐齐站起,他瞬间感受到了昔日面对辽人的恐怖。
然而,站起的黔首并未动作,也不出声。在这片暴风雨降临前的寂静里,只有一名nv子孤零零的出声。她在唱歌,唱一首只有虔南人才能听懂的山歌:
“哎呀嘞——
上山唔怕多跌跤,
施禾唔怕落水浇。
就怕官家多收税,
屋家冇钱怎么缴。”
nv子的歌声尖脆高昂,‘哎呀嘞’一唱出来,就击中乡民的心魂。这是大家无b熟悉的曲调,无b熟悉的乡音。当她一节唱完,衙门前的乡民不约而同跟着她歌唱起来。
“哎呀嘞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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