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戴上口罩,说要去买喉糖,其实又往祠堂走。她告诉自己:才刚感冒,行动还方便,最後一次,拍完照就永远封存。
祠堂还是那样暗、那样安静。她蹲在那块牌位前,地面浮着细尘,风一吹,那些尘就像细碎的往事,飘着、扰着。
用铅笔轻轻拓在笔记本上,想拓出残存的笔划。结果只拓出一片乾净的刀痕——太乾净、太齐,像有人刻意不想留下任何线索。
经过供桌时,她习惯X地看了一眼香炉,里面的香灰平整乾净,显然很久没人cHa香。她莫名其妙地觉得松了口气,又觉得哪里更堵。
她又去了村图书馆,那间永远没人去的平房。族谱、村志、旧报纸,全都缺了同一段时间:1968到1972,像被人整段剪掉。空白页的边缘还留着裁纸刀的痕迹。
林薇思索着,搔搔头,却毫无办法。
回家的路上,她经过村口杂货店。老板娘正在收衣服,看到她立刻停下动作。
林薇声音嘶哑,不经意间聊到:「阿姨,你知道村里祠堂里有块空白的牌位?」
老板娘手一抖,一件T恤掉在地上。她急忙蹲下去捡,背对着林薇,声音低得像在求人:「没有……没有,我不知道。你感冒好点了没?快回家休息啦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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