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悯直视着医生的眼睛,一边双手交替把自己的指关节摁得咔咔作响,一边活动着脖颈,话音刚落就从单人沙发上起身,骤然扑向心理医生。
医生在周悯直视自己时就感觉到不妙,先一步起身朝门口的方向逃走,同时尝试用语言安抚周悯:“nV士你先别激动,如果不想谈我们可以下次再约时间。”说完急忙打开门冲了出去。
看着心理医生落荒而逃的背影,周悯恢复了平和的姿态,颇感愧疚地m0了m0鼻子,转身坐回了沙发上。
这已经是自己这周以来见过的第三个心理医生,也是第七次会谈了,周绮亭怎么还没放弃?
她知道,周绮亭虽然讨厌她,但确实是说到做到,那天她说出那句“救救我”之后,周绮亭既然回应了,就会言出必行。
所以对她进行心理治疗也是意料之中。
周悯本来也想顺从地接受,可等到坐在心理医生对面了,才发觉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向陌生人说出哪怕一句有关过去的事情。
所以,周悯一开始只是用持续的沉默应付着心理医生,前面的两个医生也都识趣,在三次会谈都问不出什么后就无奈地离开了。
可随着时间推移,周悯渐渐感到烦躁,但烦躁不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心理治疗,而是因为她已经一周没有见到周绮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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