暂且不提洛桃华。却说岩浚到了人间,王朝已覆灭,并且再也没有朝代了,现在的中原叫做中华民国,由於没了皇帝老子,大家也说不准谁作主,有人说是姓袁的,又有人说是姓孙的。岩浚杂居於穷乡僻壤老百姓间,山高皇帝远,有的还以为现在还有皇帝老子,谁当家、谁作主,哪说得清。
“兄弟,你怎麽好像刚出城的样子,啥也不知啊?”街头卖包子给岩浚的老爷爷跟他聊了一会儿,发觉他对世事一无所知,但看着这人年纪甚轻,似乎不是革命党人,也至少是个读书人。
岩浚摇摇头,没说什麽。他这年虽也有来人间寻庄三娘,但次数不算多,只大概知道朝廷,思cHa0涌现,具T是怎样形势,岩浚从来没有思理解。现在不同,他已决定未来几十年住在人间,便跟路上所遇之人闲谈,对现在世事才有了个约莫的认识。
“兄台,这世局颠来倒去,是不是……世上所有事都变了?”岩浚又上了茶楼,跟一名年青茶客说。
“当然。”那年青人呷了一口茶,凑近岩浚,以诡秘的语气低说:“莫说是京城变天,就是我们这处靠近京城的小村,也变天了。前阵子,好一些自称是革命党人的乌合之众,每间店遭了他们毒手,光是米舖便被他们抢去一大半的货,就连那玉香居的花姑娘也不免……”
“玉香居!”岩浚心一跳,庄三娘便是这玉香居的花魁,也不知遭了什麽刧难。
年青人脸带暧昧地笑:“哎哟,看你一副浩然正气聚於x的模样,想不到也是花中客。你的相好遭了什麽事,我倒不知,只是知那花魁庄三娘……”
原来庄三娘被那些自称革命党的泼皮拉走,软禁在一间破庙,足足三天才被放出来,也不知去向如何。岩浚焦急万分,又不敢解下桃月链用妖力寻她,只能使些浅薄的轻功,由大白天找到深夜,在一条陋巷找到庄三娘。她虽无伤残,却已是一副乞衣婆子的模样。岩浚在一间中上的客栈要了间房子,替神智不清的庄三娘解开衣服,助她洗擦身T,那下T红肿撕裂,全身上下瘀痕满布,一头秀发也给剪得岩巉不齐,幸而那张脸仍如当日娇美,只是因营养不良而瘦削不少。
“浚……是浚爷吗?”翌日,庄三娘醒於卧榻,岩浚忧愤过度,彻夜未眠,满是血丝的双眼溢着暖意与沉痛,他颔首,庄三娘便拥着被子,侧身背着岩浚,低呜起来。
“雯儿,你……”岩浚先是以指掂了她的肩膀,她轻巧缩开。不知怎地,岩浚一直觉得庄三娘跟孙蓁颇是相似,不只是五官,那种内刚外柔的X格也是。他对这两个nV子没有Ai意,只有怜惜,心想,既然自己终生得不到洛桃华的Ai情,不如去照顾一个需要他的人,至少成就了一个人的幸福。
岩浚又素来有感亏欠了孙蓁,自初夜後,一直对孙蓁有种浅淡而模糊的感情,现下眼见庄三娘遭逢惨剧,受到所有nV人都不能忍受的伤害,他那种对於孙蓁的柔情又转嫁到庄三娘身上。化为人形,一世为人,是多难得的事?是要多少世,才修得这四百年的时间?而岩浚问自己:自洛桃华出生至今,岩浚凝视了他十年、跟在他身後二十年,这三十年的Ai念,竟不能博得洛桃华一个带笑的回首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