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双手托稳长枪,闭目静心的伫立於水面上,等待晚风再起。那一刻,月洒湖畔,万籁俱寂,寒玥和离魂亦是屏气凝神,避免错过拓跋墨竹的一举一动。离魂一面关注魔王的举止,一边不经意的打探nV孩的心思情绪,察觉她看似平静实则浮动慌躁的心绪波动时,眉宇不禁微微皱起,并对寒玥脑海传音道:「莫让思绪困扰自己,别浪费墨公子的用心指点。」
寒玥被离魂一斥,赶紧将复纵错杂的思绪整理妥当,尽力平稳净空自己的内心。正待她想回应离魂的告诫时,本是闭目凝神的拓跋墨竹突的睁开双眸,静静的说:「风将起。」nV孩诧异的望向少年,她根本无法探测夜风何时到临,不懂拓跋墨竹是如何得知。在夜风当真微微拂过粼光湖面时,寒玥难掩惊骇的注视少年平静的凤眼,得到的是对方温柔的浅浅一笑。
手握红缨枪,少年的身影倏然有了动作。身袭墨莲红衫的拓跋墨竹,先是将长枪托高,接着突然划破树林间的平静,开始展示改变过的枪术。灵活转动手里的武器,少年专注挥练一招一式,随风而起,亦随风而静。寒玥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抹赤sE身影,努力辨认对方正使用的招式为何,内心虽是赞叹他行云流水的武艺,却又备感困惑疑虑。
太像似了…眼前潇洒帅气的少年,让寒玥心生警戒,可又无法克制的想亲近信赖。这一片刻的走神,令她错失拓跋墨竹几招动作,立即召来离魂的一阵大骂:「专心!你想让墨公子白费苦心吗?」慌慌张张的收回心神,却是发觉湖面上的少年已停下挥枪举动,使寒玥懊恼苦闷,自己失去一回上等的武学展练。拓跋墨竹虽是静立於水波,但未再有任何行动,反倒是低垂双眸,不知在思索些什麽。
内心没来由的紧张,寒玥生怕因自己一时走神,惹用心指点她的少年不快。正想开口致歉时,拓跋墨竹猛然划破原是静止的湖面,长枪尖端将湖水鈎溅而起,近数百点水滴呈半弧散开,飞快的S向周遭的树g。顿时,滴水穿透粗犷厚实的g枝,留下一小且圆的空洞,让nV孩的瞳孔猛力一缩。「第一式,一柳拂水粼。」示意寒玥拔剑上前,拓跋墨竹仔细的讲解:「这招本凭藉顺风之力,朝前方敌人行一鈎刺,但武学并不局限於围栏之中。」
腕间轻轻施力,少年使着长枪浸水,随即往上一挥,水珠立刻纷飞四溅。「在下同是顺应风势,先将静水扰乱波动,再借风力让水滴朝外S去。」见nV孩已拔剑步上湖面,拓拔墨竹温和的道:「试着朝我使出八柳定江波的第一式,若你顺利寻出适合自己的用招方法,後续七招将会豁然开朗。」寒玥有些为难的盯着眼前少年,轻声的说:「方才…我走了心神,没能将招式全数看清。对不起,浪费了你的细心指导。」
「无碍。在下刚还在想着,只让你这般看在下演练一回,恐是助益不大,更担心会影响你本身惯用的武学心法。」拓跋墨竹丝毫不介怀寒玥的过错,语调柔和的说:「只要清楚剑法最主要的JiNg随,无论你如何使用招式,都能造成强大的杀敌之力,汦公子定亦是这样想的。」nV孩不甚有把握的提起剑,那犹豫再三的姿态,令少年无奈的笑叹:「无须畏惧不必要的恐惧,相信你自己的天赋与聪慧一回吧!」
见寒玥仍是神情紧绷,拓跋墨竹百般无奈的轻声叹息,施术加深那抹同nV孩相容,且能安神静心的本命莲香,好缓缓她的心绪。「若我用长枪刺向你的右肺,你会如何挡架?」既然寒玥信心欠缺,只好由自己来推她一把。想到这儿,拓跋墨竹那双摄魂动魄的狭长凤眼,渐渐蓄满Y郁不悦之情。长年压迫、危机四伏的生活,让nV孩的戒心和脾X更加深沉冷漠,即便他费尽心思,努力给予寒玥一片能喘息松懈的天地,可仍是不够。
听到少年的提问,nV孩不加思索的直接回应:「我会持剑挡住。」「嗯,我们且来试一回。」往後退了数步,拓跋墨竹提起长枪,直指着寒玥的x膛,神sE肃然的道:「恕在下失礼了。」语毕,他随即朝nV孩攻去,其速度之快,令寒玥来不及运劲,只能匆忙用剑挡下。枪尖撞上剑身瞬间,过於庞大的冲劲和杀气使她猛力一抖,险些让剑脱手。
「你的反应过慢。」收回红缨枪,少年冷静的分析:「心有旁骛,导致你被陷困於此境界。你在担忧些什麽?」收到寒玥不解疑惑的目光,拓跋墨竹又再道:「你因忧思而止步不前,可否能告诉在下,好让我助你解开心结?」「我…」nV孩愣了愣神,静默无语的同少年相望,她亦不知自己为何事所扰,只觉心神不定,却道不出个所以然。
拓跋墨竹察觉此况後,歛下双瞳考虑半刻,便将红缨枪立於湖畔,同时示意离魂拿回鬼剑剑身。伸手牵起寒玥稍显冰凉的柔荑,少年领着nV孩走至湖心,仰头往繁星闪烁的夜空望去,语调温柔的说:「在下的家乡,倒是能看见更圆亮的明月。」寒玥诧异的偏首,剪水乌瞳里尽是不懂之情,让拓跋墨竹低笑出声:「不知世子可有兴致,听听在下这十六年的飘泊生活?」「…自是荣幸,但墨公子不再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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