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落西下之时,一行人顺利入住林边小镇的客栈。寒玥简单用过些晚膳,步出房寝时,略带诧异的见着牵引踏雪的少年,身姿飘洒的伫立於院中,似是正在等待她出现。听到nV孩轻细至几不可闻的脚步声,拓拔墨竹回身朝她温和一笑,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白皙的手,柔声的问道:「不知世子可否赏脸,同在下去一趟郊外?」「这…」「早去早归,子时前,她必须通过吾之测验。」
汦苍悔冷淡的嗓音从屋内传出,替犹疑不定的寒玥直接下了决定,拓跋墨竹则平静的应诺:「在下定会准时送她归回。」「离魂,你跟着去。」汦苍悔并未搭理少年的话语,继续吩咐:「顺便寻只墨公子顺手的武器,好让他使用。皇帝的暗部,你们全留下,吾有要事须与你们共同商量。」烟波虽是颇不赞同,但见寒玥并无反对之意,只好颔首答应:「好。」
瞥了一眼莫尘隐匿之处,烟波不甚确定的开口:「那莫尘…」「自是留在这儿,省得惹出一身腥。」语调中并出浓烈杀气,汦苍悔Y郁的警告:「你胆敢迈出一步,吾便逐一挑断你的筋脉,直至你成为一废人为止。」莫尘握紧双手,正想出声反驳讥讽,却被寒玥打断:「无影楼莫尘,本世子命你留在客栈。」「我只听命於皇上。」「是吗?」nV孩冷冷一笑:「可惜的是,皇上人在京城,且将密行一事全权交由本世子负责。若你不服从,本世子便让汦公子送你去见阎王!」
「你…」「莫尘,殿下句句属实。皇上确实下令让殿下全权负责密行事宜,万莫再惹事生非。」天一不悦的皱起眉,低声劝戒:「要是你再不听令,我便传信回京城,让陛下裁决。」「哼!」莫尘咬牙切齿的讥嘲:「你们最好祈祷不会被此人背叛,否则皇上的怒火,信你们亦无法招架。」「够了。」正待天一想开口驳斥时,沉默许久的拓跋墨竹突然道:「在下明日便会离去,诸位无需为此起争执,坏了大家的关系。」
转向神情略显惊愕的nV孩,少年笑的依旧温柔深情,狭长g魂的凤眸却流露出一丝不舍与浅伤:「望世子殿下瞧在这份薄面上,陪在下去散散心。」「…好。」寒玥轻轻叹息,将手放置於少年掌中,并回首对烟波说:「若在子时前的一个时辰,本世子与墨公子尚未归来,你们便出来寻吧!」「属下遵命。」「恕在下失礼了。」稍稍收紧握住nV孩柔荑的手,腕间轻转一瞬,拓跋墨竹稳稳抱住寒玥,且姿态潇洒优雅的翻身上马。
离魂淡淡的瞥了马背上二人一眼,平静的开口道:「寒玥,你同墨公子先行出发,我去寻只武器好让墨公子使用,随後便会跟上。」nV孩无声的颔首应下,拓跋墨竹则细心的将她围在双臂间,避免她摔马颠落。「坐稳了。踏雪脚程极快,若有感到不适,切记让在下知悉。」少年轻扯手中的缰绳一下,矫健的黑马便甩甩头胪,四蹄轻踏了踏地,在喷出一道鼻息後,倏然迈开步伐奔驰而起。仅是弹指瞬间,二人一马已绝尘而去,令暗部们惊叹此马堪称神驹。
「我走了。」离魂抛下这话,身影亦消失无踪,留下众暗部及汦苍悔等人,伫立於客栈院中。汦苍悔平淡的开口:「进屋里谈,省得被人窥探。」烟波和天一互视一瞬,心下有了计较,立即答应:「汦公子,请。」衣袖微微一摆,莫尘顿时头感昏沉,正暗道不妙时,耳边已响起剑神冰冷的嗓音:「为了省事些,你还是先睡一阵子,避免问题百出。」无法抵御术法之力的莫尘,只能面带不甘的倒地昏迷,让暗部们将他抬进屋里。
寒玥有些僵y的坐在踏雪背上,不知该将双手往哪儿摆去,以至於在踏雪飞越一处小土丘时,险些被震下马背。拓跋墨竹眼疾手快的搂住nV孩的腰,并让她换个侧坐姿势,语带无奈的在她耳畔轻语:「虽知你戒心极重,不愿麻烦他人,但也别让在下心惊胆战才好。若不介意,你可抓住在下的手臂,踏雪与我相伴多年,在下稳住身的能耐较佳些。」
缓缓抿起唇瓣,寒玥歛下瞳眸,思索是否要抓住拓跋墨竹的臂膀好稳住身时,踏雪突地转了方向,令她着实慌乱手脚,赶紧伸手揪住少年的衣襟,避免被甩出马背。「踏雪!」拓跋墨竹被黑马这突兀的转向给气笑了,左手紧紧环住寒玥的腰,一面低声斥责自家聪明太过的神驹:「可是嫌我太久没教训你?」「没…没关系,墨公子不必如此。」寒玥双颊绯红的退离少年的怀抱,却是发现对方仅略松力道,但未放开环腰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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