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线愈来愈低,终化作一声卑微的恳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章老师,我只有母亲了,这世上我只有她,她是我唯一的亲人,是我活着的全部念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站起身,绕过桌子,在章子植面前郑重地鞠下一躬:“求求您,若您和母亲在一起,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章子植听着那一句句发自肺腑的血泪剖白,滔天怒火不知不觉已被更深沉复杂的同情与悲悯取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原以为那是场肮脏悖,如今看来,倒更像一个在巨大创伤Y影下,对亲情产生病态依恋的可怜孩子,在用错误的方式挽留唯一的浮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有何资格指责?一个自幼失怙,心X扭曲的孩子,对母亲生出超乎常理的需求,这……似也情有可原。

        而他一个外人,若强行戳破这一切,带来的是毁灭。是彻底摧毁这个摇摇yu坠的家,是把那个坚韧的nV人推入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做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为师的德行,rEn的良知,都让他做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章子植才起身拍了拍李篙的肩,那动作里没了愤怒,只剩长辈对晚辈沉重的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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