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信投进街角绿邮筒时,他面上冷静。
章子植果然觉出异样。收信次日又登门探望,还提了盒德国洋行的药膏,说是对愈合伤口有奇效。
李篱见了他又惊又窘,连声道自己并未抱恙。
章子植一笑:“许是我记差了,那这药膏总用得着。”
视线在母子间打了个转,依旧谦和,却多三分审视。
李篱推不开这番好意。当夜李篙又抱怨伤疤发痒时,她拧开那罐沁着薄荷凉气的药膏,用指尖蘸了些,主动替他涂抹。
灯下,她指腹在他手背上细细画圈。
少男皮肤光洁,新疤如几绺粉绫蜿蜒,她动作专注柔缓。
李篙敛眸,看母亲为他敷药的模样,感受那微凉指尖与药膏带来的慰藉,心底腾起隐秘的胜利感。
可这拉锯远未终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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