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种重要时刻,还有什麽要紧事,非得让她出国不可?」我提出怀疑。而于旭文告诉我,那是因为瑾瑜家的生意这两年正积极扩张海外市场,在全世界都努力推行环保概念的这当下,素食变成一种世界X的风cHa0,所以她父亲筹划了好久,决定参加一个美国的餐饮展览活动,并且要与几个合作对象洽谈开设国外分店的事宜。
「难道他们派不出任何人,却非得要她去不可?瑾瑜的父亲是怎麽想的,他难道不晓得自己的nV儿结婚在即,应该以终身大事为优先?瑾瑜难道也认为在美国开分店的事,会重要於自己的婚事?」我皱着眉头。
「如果你把这个问题拿去问他们父nV,恐怕他们都会跟你点点头,说事业确实b家庭重要。」于旭文苦笑。
我从以前就对人挤人的场合没有兴趣,所以从没参加过任何一次跨年活动,而许多人所追求的新年第一道曙光,也从不是我所在乎的东西,反正太yAn每天都会升起,几点几分、在哪里看到又有什麽差别?所以这个晚上也不会例外。我捧着马克杯,轻轻啜着一杯热牛N,站在二楼yAn台边,看着全台北的繁华喧嚣,预期这城市今晚应该是没有宁静的一刻了。但我不想挤在人群中,也没有任何想去的地方。看着于旭文慢慢地走远时,我拎着包包,搭上计程车,花了b平常多上一倍的时间,回到家里。
那是我们最近以来,唯一一次短暂的聊天,不想错过机会,虽然有点不是时候,但我依然问了出口,在那个街边,我问于旭文,如果充满了那麽多的无奈与压力,为什麽他不能鼓起勇气,一生就这麽一次,大声地摇头拒绝?到底他有什麽不可抗拒的理由,非得结上这个婚不可?我跟于旭文说,交往两年多的时间虽然不算长,但肯定也并不短,从瑾瑜的个X与观念,一直到她家的整个状况,这些应该都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,如果那些都和自己的观念如此扞格,那麽,为什麽到现在了,他还要一步步地把自己往Si胡同里推进去?又为什麽非得去承受这些压力不可?
这问题让他沉默许久,但却始终没有开口,晚风很凉,吹得我衣衫飘动,抓起头发,随手绑了马尾,我一点都不想退缩,就是要站在他面前,想要他告诉我一个答案。
「这样吧,如果我不是庄歆霓,只是一个很知道你这些事的朋友,那麽,当这个朋友这样问你时,你会怎麽回答?」等了好半晌,我几乎快要失去耐X,于旭文老是坐着,一动也不动,连眼睛都不抬起来看我,只是注视着地面。他的表情透露着煎熬,我猜想那是因为他当然有答案,只是在我面前说不出口。
「说说看,好吗?就算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场,我也想知道一些原因,到底你有什麽非得娶她不可的理由?」在我脑海中已经闪过无数种可能,是于家长年来的经济压力,b迫他非得娶一个有钱人家的nV儿?还是他希望自己能够因为这场婚姻,从而晋升富豪名流之家?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?我可不相信于旭文会是这样的人。
「有时候我会问自己,那是庄歆霓耶,是我以前喜欢的那个nV人耶,毕业这麽多年後,她居然又出现在我的世界里,这算不算是上帝的巧妙安排?祂认为我不该走向那个预定的目标与结局,所以才故意安排,让庄歆霓又一次出现,会不会是?」一点也不看我,他像在自言自语般,说着:「我有很多次,都忍不住要向上帝祈求,请祂多给我一些提示,好让我知道自己能怎麽做,但祂总是这样,什麽也不肯明白地告诉世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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