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他做了一番解释,提供了相关资讯。我知道于旭文是虔诚的基督徒,除了经常上教会做礼拜,平常也会祷告。不过我也清楚上帝总是有选择X地帮忙,并非什麽都有求必应,也不可能永远都罩着他,以前念书时,遇到他真的束手无策的科目,这家伙就会变成缩头乌gUi,假装自己没有要考试似地,躲在宿舍埋头大睡,或是一个人跑到球场去打球,然後等到考试前五分钟才开始拜托上帝帮忙,但那通常都无济於事,而且往往还落得一个补考的下场。不过尽管如此,遇到人生里的大事,他按照多年来的习惯,还是要依循基督教信仰,所以婚礼也不例外,不但将有牧师证婚,整个主要的流程也都要在教会里进行。
我不是没有服务过信仰基督教的客人,早已驾轻就熟,而且正因为知道于旭文的宗教信仰,所以也老早准备好了这方面的相关资料,跟他做一番介绍。
「你们教会应该有一套平常的婚礼流程,可以去要来做参考,不过也不是非得照本宣科不可,如果有别出心裁的点子,只要教会方面允许,而你们双方家长也都同意的话,基本上都没关系,哪怕你想穿着海绵宝宝的衣服进场,让新娘打扮成派大星都无所谓;决定好婚礼日期後,记得通知牧师,请他也把时间挪好,这个是非常重要的,千万不要有联络上的误差,不然可就糗大了。我会建议你把婚礼挑在周日的下午,也就是礼拜做完之後,或者更早一点,就在开始做礼拜之前,这样有个好处,就是教会里的每个人几乎都会到,可以一起观礼。教堂要是空荡荡的,观礼人数过少,场面难免空虚。
你如果让我们来做结婚包套,一定会方便许多,因为大部分的琐事都由公司安排跟张罗,你可以相对轻松。而包套的内容很多,举凡新娘秘书的部份、婚礼会场的安排、婚礼流程的掌控,乃至於所有的小细节,我们都会照顾到。不过本来一分钱就是一分货的价值,端看你要求到什麽程度。但你也可以放心,我会尽量帮你抓着点,能省就省。」很公式化地说完这些,我抬头看看于旭文,却发现他其实没怎麽认真在听,反而很认真地看着我。
「有什麽问题吗?」我疑惑地问。
「我发现你跟以前很不一样。」结果他回答了跟现在讨论的内容完全无关的答案,抓抓头,又朝我打量几眼,摇头说:「不对,也没有那麽太不一样,其实还挺像的。」
「你要不要先确定一下,到底是一样还是不一样,然後我们再继续讨论下去?」我笑着,像以前一样的习惯,把笔杆放在嘴边叼着,说:「虽然你今天下午没事好忙,但我可还得回公司,就这麽两个小时时间可以运用,咱们不先把正经事聊完吗?」
「可以,当然可以,只是觉得那种感觉很复杂,实在不晓得该怎麽形容,你懂吗?」他说起话来其其艾艾,有点语无l次,所以我乾脆不答腔,维持着本来的姿势,就这样看着他。
「坐在我面前的,是一个我曾经很熟的人,不管有多少喜怒哀愁,多少生活大小事,这个人几乎都了如指掌,但那些很熟的日子已经过去了,我们空了六年没联络,这六年当中,彼此又发生了更多更多的事,但我们却没有参与对方的其中,所以六年过去後,两个人几乎改头换面,变成另一个不同的人了,我不再是以前会计系的于旭文,你也不只是当初那个庄歆霓而已,然而这家店还是老样子,却一点也没改变,而我们又跟以前一样,两个人在这家店里,面对面地说着话。你不觉得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吗?」
「是很奇妙,没错。」我放下笔,身子靠在椅背上,看着眼神里透着迷惘的他,「我觉得,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,那麽祂未免安排得太诡异了些,居然让我来办你的婚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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