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觉得……挺开心的，而且很满足。
这种满足感，是其他事都无法取代的吗？
他转头看熟睡中的程子言，心里没来由地感到一丝忧虑。
这就是我的世界，你不习惯没关系。换我去习惯你。
张震霖觉得头有些疼。前几秒还能忍耐，後来头疼却越来越剧烈，他赶紧下床，从行李中翻出止痛剂吞下。
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这样头痛过了，但还好他一向心思细密，仍有把药带上船。否则今晚可能不用睡了。
吃完药後，张震霖坐在床畔，又灌了一些水，无声地凝视程子言。等头疼缓解一些，他起身往浴室走去，打算用冷水洗脸。
但是当他将水拧乾，用冰冷的毛巾擦过自己的脸时，毛巾却在下脸处滑开了。
他奇怪地低头看去，却见一抹刺眼的殷红染在纯白的毛巾上。
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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