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行飒,今天我收到了他让人送回来的军报,在那封军报里,他最後亲手批了几个字,说……将在外,不受君令,战况不允,恕难照办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就在徐行飒的手指要触及那一个青瓷碗沿时,容若抬起眸,止不住凝眶的眼泪滚落腮颊,「他以为我发令一封军令,是故意要为难他吗?我没有,是他忘了……他忘了他说过……说过要是……我……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要是容若想二哥了,就让人送来一封军令,末了写上速战速决,不得再耽搁拖迟的字句,二哥见了这两句话,就会知道是容若在想二哥了,二哥向容若以X命起誓,到时候无论我人在天涯海角哪一处,千里万里之外,哪怕已经是在h泉里了,都会赶回来见想念二哥的容若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夜,在容若应下了君王要求的那一夜,对情人疯狂的思念,扯断了他心里最後一根名为理智的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见律韬,想让那人知道……容若想二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是那承诺,是那誓言,让他就算是在濒Si时,都不曾真正感到绝望,他知道自己拥有挚Ai之人的守护,所以再痛苦也不曾真正绝望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,不过都是哄他的吗?

        终於,没有了强大的信念,容若再支持不住了,身心交缠的苦痛,排山倒海而来,几几乎乎要将他b至疯狂崩溃。

        匡锵一声,容若狠砸了手里的酒碗,将桌上的那坛子也挥倒落地,在寂静的月夜之下,刺耳的碎瓷声久久不绝於耳,浓厚飘散的酒香,像是缠绕不去的疯魔,他站起身,逃似地离开这小亭,以及充满了过去梦魅的湖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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