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要跟本王装蒜。」律韬的目光从布兵图抬起,凌厉地投向正在为他烧水煮茶的元济,「徐行飒那家伙派来的人是怎麽说的?」

        听见主子开门见山的问话,元济在心里暗暗叫苦,想那天自个儿劝主子趁着离京还未太远,折回去再见四爷一趟时,被骂得狗血淋头,凭着主仆多年的了解,他知道这次主子对四爷是真的动怒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天之後,他便谨守着一个当奴才的本份,对於两位主子之间的龃龉不合的事情绝口不提,但做人家的奴才不容易,尤其要当一个教主子称心的成功奴才,更是不容易啊!

        元济说起这回事,就忍不住有满肚子心酸与眼泪,他从来都知道主子好,奴才便能够稳妥过日子,主子的喜好,就是奴才要关心的重点,有时候该说话时,要知道适时说话,但又不能说得太多、太过,以免像前几天一样,差点就被他家爷发落去跟军营里的伙夫一起做苦力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还不说?」律韬半晌没有得到回答,不耐烦地压沉了嗓音,在勉强自己对容若不闻不问十天之後,此刻的他竟是连多余的一点耐心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知道……迫切的想知道,他的容若,好吗?

        瞧,这就是当人奴才的为难之处啊!元济管不上鍑里的汤水就要二沸,随时都可能三沸,放下了茶罐子,正面领受主子隐隐迸S而出的怒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前几天,他不过多提了几句四爷,就差点被发落降罪,现在听主子那话里的意思,好像又巴不得他字字句句都提一下四爷,不过元济倒不觉得他家主子太过刁难手下的人,y要b他说出他根本不知道的事,实情是他确实知道,而且消息确实就是从徐行飒那儿得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年来,两位主子在人前佯装失和,不便做日常往来,私底下就是由他与徐行飒各自领着一批坐探互相通传消息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次情况虽然特殊,两个主子相互置气,对彼此不相闻问,但他们这些人多年老习惯了,还是保持联系不断,以免各自的主子忽然心血来cHa0问起,他们好有个准儿可以拿捏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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