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湖边那次,毓情心里跟明镜似的:石振邦这块石头,嘴硬得像铁,可心软得跟棉花糖一样。他捞她出水时的慌乱,训她时的火气,还有那红透的耳朵,都明摆着口是心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越想越得意,暗下决心:这老男人,她非得拿下不可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周,她照常踩着凉鞋晃进五金店,笑眯眯地喊“老石”或者“大叔”,调戏两句就蹲在他旁边学手艺,像啥也没发生过。她心里有数,他那点心思早被她捏在手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天是周中,夏天的傍晚热得人发晕,毓情心情好,推开五金店的门时步子轻快。她穿了件浅紫色紧身上衣,短裙勾着细腰,手里拎着瓶冰汽水,一进门就冲石振邦喊:“老石,我来啦,想我没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声音甜得腻人,眼角弯着,满脸兴奋。可她光顾着看他,没瞧脚下,门边堆了些杂物——几根废铁和散落的螺丝,她脚一滑,“哎呀”一声,整个人往前扑去,摔了个结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崴了脚踝,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坐在地上揉着脚,皱着眉嘀咕:“疼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石振邦正蹲在工作台前修东西,抬头一看她摔那一下,眉头猛地皱起来。他扔下手里的扳手,快步走过来,嘴上却没好气地骂:“你走路不长眼啊?瞎晃啥!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语气糙得像砂纸,可眼神在她肿起来的脚踝上停了停,脸色沉得像要发火。

        毓情抬头冲他撇嘴,声音带点娇气:“我这不是兴奋嘛,谁知道你店里这么乱。”她揉着脚,疼得龇牙咧嘴,可眼角却偷偷瞄他,想看看他啥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石振邦瞪了她一眼,蹲下来看了眼她脚踝,见那块已经红肿了,他啧了一声,站起身,“坐那儿别动,笨得要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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