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时坐不住了,他知道赵河道村有人上过高中,但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当过高中老师,不管应雪苓教什么,能当老师,就一定是有知识的人。应多米匆忙将两本练习册塞进包里,他要问问苓婶,看她能不能指导他的错题。
正晌午,太阳高高挂在顶头,日光烈得发白,热浪卷起地面的浮尘,应多米随手抓了只宽沿草帽带上,顺着大路向田里走,这会儿苓婶应该在给赵笙送饭。
想到赵笙,应多米脚步慢下来,打心眼里生出些别扭的心思,为什么苓婶偏偏是赵笙他娘?要是什么赵四赵三赵二,他才不会有一点犹豫,应多米思来想去,决定先不贸然出击,站在田边等一会,说不定能等到送完饭回家的苓婶。
他搭了王叔的三轮车,绕过高大翠绿的玉米地,在一片枣树林下了车。
“过去这林子就是赵五家地,我刚还看见他娘了。”王叔说。
应多米依言钻进枣树林,有了树荫的遮挡,总算没刚刚那么热了。枣树林不大,他知道这也是赵笙种的,奶奶说像这样小块的重茬地,一般人宁愿荒着,也懒得多费一份心打理,不知道赵笙哪来的力气,一个人把这小荒地打理得郁郁葱葱。
站在树林和红薯地交接的田埂上,应多米看到了应雪苓,她和赵笙背对着他,正坐在不远处的老杨树下吃饭。
应多米不愿和赵笙打照面,索性靠着一棵枣树坐下了,反正应雪苓回家时也要经过这里,到时候再叫住她也不迟。
可谁能想到,这一坐,他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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