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秦正恢复心跳的身体,睡着了一样平静。要是忽略掉剃净发丝的外翻头皮和掀开的颅骨,他的甜心依然还是那个美丽诱人的性感尤物。
可是现在,各种各样的手术钳引流器,在他的颅骨里进进出出,这画面着实有点差强人意
他的甜心要是还有意识一定会觉得很羞耻吧……可惜他感知不到这一切,他都不知道自己这副孱弱无力、任人宰割的模样有多招人怜爱。
严恣看着引流器里那些粉白色如同草莓奶昔般的脑浆,从来没见过这么稀碎的脑子……就像被扔进了破壁机里马力全开得乱搅一通。
何必呢,他试想过秦正的许多死法,却依然对眼前这个……表示震惊,他的甜心对于死亡的表现方式真是缺乏艺术,总喜欢将一切弄得稀碎、东一摊西一摊的血肉模糊,难道这是他未被开发出的某种黑暗性癖?联想到当初自己在核爆下碎成肉渣的焦烂身体,严恣情不自禁得呼出一口气,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可真残忍啊,无论是对待别人还是对待自己。
看看可怜的主刀医生吧,白色的胶皮手套上全是稀碎的脑浆,一边将他的甜心灵魂掏净,一边还在那堆令人作呕的渣滓中翻来找去。
严恣觉得自己的眼皮直跳,甚至头都有些痛了,就在他思考要不要先离开一会儿呼吸点新鲜空气时,他们终于找到了包裹着芯片的机匣和线路。像冲洗脏碗一样用特殊的敷料冲洗着颅骨内腔,也将那枚机匣冲刷的干干净净。
毒液可以溶解血肉却半点无法腐蚀金属。何况这枚小小的外匣和普通算机区别巨大,严恣曾重点强调过,它的材质必须能抵抗住核爆冲击~
看着托盘中那枚小小的芯片,秦正可能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大脑被埋入了算机,里面承载的并非是普通的【算力芯片】,而是他极力阻止反对的【意识芯片】。
它会纪录大脑里的每一段记忆,直至脑死亡的那一刻,灵魂将组成数据输入智库,完成备份后,等待一个崭新的大脑重新寄生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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