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场命定的“重生魔法”,每一个环节都经历过无数次实验确证,所以当尸体开始发生变化时,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多余的感情。
仪器展现出来的画面已经变了,平直的线条颤颤巍巍得荡起了波浪,死气沉沉的嘀嘀声开始变得强弱有序,那些代表生命体征的密集数字跳动的越来越快,心跳、供血、呼吸一切维持生命的功能正在趋于正常。
这间白色地狱里吞灭过无数健康的活人,却挽回了一具已经死透了的尸体。
可秦正依然还称不上复生,人体至为关键的大脑承载着意识灵魂,什么样的仿生材料都无法代替它的特殊性,哪怕是意识芯片依然需要一个基础载体。
而这个载体就在主刀医生的手中,刚从恒温箱中取出的它是如此的鲜活,粉白色的皮质层如同蒟蒻,膈膜上的每一条血丝都是嫩红的艳色。
一个小时前它还留存着原主人的意识,那是一个事业有成的男人,同样拥有一个完满的家庭,他过着令人艳羡的生活,从未想过会遭此灭顶的不幸。
而这场灾难,仅仅在于他植入过辉锐的义体成为了辉锐的客户,他的大脑和秦正的大脑最为相近。
今晚的夜色又何止葬送了一个本应幸福的家庭。
当主刀医生将寄体大脑放入生物液中浸泡待用时,严恣走进了这间手术室,他甚至没有穿抑菌服,一身暗红色西装的他衣冠楚楚,像刚散了一场晚宴,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,但没有一个人会对他的突然造访表示质疑,更没有人敢对他指手画脚。
生物专家们依然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,严恣则安静的驻步于一个不影响手术的合适距离,旁观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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