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常年失修,杂草比人高,连巡逻的执法弟子都懒得往这儿看一眼。对于苏弥这种没钱没势还没运气的“小透明”来说,这里是唯一的容身之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到了,寒舍简陋,沈老板将就一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弥一脚踹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,把沈乾劫放到了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内陈设极其寒酸。一张缺了腿的桌子,一个打满补丁的蒲团,还有屋顶上那个能看到星星的大洞。

        沈乾劫靠在床头,费力地睁开眼,打量着这个环境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以前,这种地方他连踏足都不会。但此刻,看着苏弥熟练地用几个破碗在门口布下了一个简易的隐匿阵法,他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种荒谬的安全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把药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弥倒了一碗水,递到他嘴边,眼神热切得像是在看一只正在下金蛋的母鸡。

        沈乾劫看着他,那双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怕?”沈乾劫没接水,而是盯着苏弥的眼睛,“若我散功之时,有人追过来,你会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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