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在乎?她凭什么不在乎?!
一种近乎残忍的念头攫住了他。既然她可以如此冷静地旁观他的狼狈,那他偏要让她看!他要让她知道,他沈寒霄,并非非她不可!
于是,在满堂或暧昧或震惊的注视下,沈寒霄出乎意料地没有立即推开。他甚至微微放松了原本僵直的身体,任由那舞姬的手指在他胸前画着圈,只是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眼神幽深如寒潭,看不出情绪。
“将军……”舞姬见他未抗拒,得寸进尺,娇躯贴得更紧,红唇几乎要凑到他的耳边。
一旁的文可儿早已气得脸色铁青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。她死死瞪着那舞姬。
就在气氛愈发微妙,窃窃私语声渐起之时,沈寒霄终于动了。
他抬手,用两根手指,极其冷淡地捏住了舞姬试图抚上他脸颊的手腕,力道之大,让舞姬疼得瞬间白了脸色。
“下去。”他开口,声音不高,却像裹挟着边关的风雪,冷得刺骨。
舞姬吃痛,不敢再造次,悻悻然从他怀中起身,狼狈地退了下去。
几乎在舞姬离开他怀抱的瞬间,沈寒霄倏然起身。动作之大,带倒了面前的酒杯,琼浆玉液泼洒在昂贵的青金石桌面上,一片狼藉。青色的披风在他身后猎猎作响,裹挟着凛冽的寒意。
“本将身体不适,先行告退。”他对着御座方向微微拱手,声音平板无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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