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醒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木门被推开,那个昨晚在他耳边诱惑低语的嗓音传来,如同惊雷炸响在沈寒霄耳边。浑身剧震,所有纷乱的思绪瞬间凝固。他甚至不敢抬头,背脊挺得笔直,如同一尊骤然被风雪冻住的雕像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宁端着一碗温热的清粥走了进来。她的脚步很轻,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,目光落在他紧绷的背脊和通红的耳根上时,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关切,也有些许无措。她斟酌着开口,声音放得比平时更软:

        “将军感觉……还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听在沈寒霄耳中,却成了对他昨夜失控最直接的讽刺。他肩头猛地一颤,没有回头,声音干涩粗粝,像是被砂石磨过:“……昨夜……多谢殿下……出手相助。不劳殿下费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疏离,戒备,如同竖起尖刺的刺猬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宁抿了抿唇,将粥碗轻轻放在床头矮几上。“我熬了粥,你……”她想说“你需要吃点东西”,但话未说完,便被他生硬打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必。”他拒绝得又快又冷,仿佛那碗粥是什么穿肠毒药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宁望着他僵得几乎发抖的背影,心中微微叹息。她知道,他此刻必定羞愤交加,连呼吸都带着压抑。或许是想起自己在军营里借着“上药”的名义吃他豆腐的旧事,这回她反倒格外收敛,语气轻柔得连自己都未察觉,带着几分小心的哄慰:“……你身上有些伤,我替你看看,可好?只是上药,不会乱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了不必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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