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明的号角撕裂长空,铁甲寒光刺破晨雾。

        战事来得急如星火。沈寒霄一身玄甲立于阵前,青骢马踏碎曙光。楚宁最后一次为他系紧披风束带,指尖在冰冷的金属与温热的颈肤间短暂停留。

        "小心。"她声音很轻,消散在风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颔首,目光掠过她发顶,如鹰隼掠过疆场。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日子被压缩成刀光剑影的碎片。楚宁守在伤兵营,耳畔永远充斥着马蹄声与喊杀声。她无数次抬头远眺,总能在血色残阳里辨认出那个熟悉的身影——青骢马,玄甲枪,永远冲在最险处。

        某个黄昏,她正为伤兵包扎,忽见阵前骚动。沈寒霄的帅旗剧烈晃动,他左臂中箭,却反手斩落敌将于马下。楚宁手中的绷带落地,直到看见他继续挥剑指挥,才发觉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深痕。

        别让他受伤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念头成了她唯一的祈祷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匈奴王旗终于在尘烟中倒下,胜利的欢呼如潮水漫过战场。楚宁站在营门处,看着沈寒霄策马归来。玄甲染血,披风破碎,可他握着缰绳的手依然稳定,脊背挺得笔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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