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敛去了刚刚笑闹的神色思索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黔会来吗?我不知道。

        离开出租屋时那种空落落的感觉,瞬间被另一种更尖锐、更不确定的情绪取代。贺黔会来吗?他昨天到今天,一个字都没提。他是不是早就知道,只是觉得没必要跟我说?还是…他根本就没打算来?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呦对对对!我就说忘了件大事!”孟阳威拍着自己脑门,“欸,贺翌,这次你爸肯定来吧?听说上周五李大虫专门''''''''''''''''请''''''''''''''''他过来的,阵仗不小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没接话,刚刚那点强打起来跟室友嬉闹的力气一下子泄了。我走到自己床边坐下,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口袋里那卷钱的存在感忽然变得无比清晰,硌着大腿皮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知道呢。”我含糊地应了一句,掏出手机。

        屏幕干净,没有未读信息,也没有未接来电。像贺黔那个人一样,沉默得让人心头发闷。

        报平安。他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点开通讯录,找到那个备注简单甚至有点生硬的“贺黔”,拨了过去。铃声在耳边响着,一声,两声......0每一声都敲在我不太平稳的心跳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我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,电话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