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里传来一声几乎听不见的叹息。
「别怕。」我说,「我不会弄痛你。」
「我不怕。」绫音在里面笑了,笑得非常小心,「我是天然盲点呀。你们看不见我,我也就不怕了。」
「你才不是。」我的喉咙一下就紧了,「你从来都看得见我们。」
「是呀。」她答,像在说一件很日常的小事,「所以我被他们带走时,第一件事是把路记下来。怕你们会来,怕你们找不到我。」
门滑开半寸。空气里的冷光像鱼,一条条游出来。
绫音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,手脚都没有被绑,只是被光圈住了——那种用来定位身T的光,像把人轻轻钉在白纸上。她仰头看我,眼睛清清的,像一颗刚洗过的玻璃珠。
「对不起。」她先说。
我怔住:「为什麽道歉?」
「因为我没有告诉你们,」她歪着头,笑得有点像在自嘲,「我自己上车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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