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抬头,那声叹息穿x而过。他没有退後,反而向前一步,像把自己交给某种更古老的秩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牠在等你。」艾莉西娅说,转身将那颗龙骨抱下,置於柜面。近距离看,那对角已被小心磨钝,避免伤人;眼眶的弧度仍完整,深处藏着无光的黑。她把手搭在骨上,掌心一阵冰凉,随即有极浅的温回来。「我从市集把牠带回时,巷子希望能让牠先在这里静等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夜墨从柜台起身,沿着骨的边缘踱了一圈,尾尖在空中画了三个看不见的符号,一个给山,一个给风,一个给水。「引渡不是搬运。」牠抬眼看男人,「你要一路替牠把人世间的声音关到最小,让山听见牠,风认得牠,河愿意让牠躺在石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垂首:「我会这麽做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艾莉西娅从边柜取出一条细长的布带,布带以艾草与杜松烟燻过,织纹上缝着极细的针脚,针脚构成一串低调的符咒。「这条安眠带绑在角上,牠行过街、市、驿,路上的声音会像退cHa0那样退开。到了山口,把它解下来,埋在第一块Y凉的石下。它会把人世的重量留在石下,不带上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双手接过,动作像接一件抱过孩子的衣。「谢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别急着道谢。」夜墨说,语气里有骨头般的y度,「秤还少一语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看向牠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不能要求山原谅你们的祖先,」夜墨逐字落下,「你只能承担你这一段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