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这段路不长角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灯童「喔」地笑,鞋尖掠过崖沿,却不踉跄,因为这一分钟,不生边。

        背空鸟笼老人提着笼走近。笼里没有鸟,只有一撮亮得刺眼的白,老人想言,嗓子只挤出粗沙。燧狐用手杖轻点笼底,艾莉西娅抬手把那撮白往内摺一摺,像替它合衣。老人松一口气,弯腰行深礼,目光里的刺终於退掉半分。

        走到一段风口,崖下浪头把夜吹得更黑。影贩悄悄尾随,黑丝在地上爬。夜墨鼻翼一收,将自己的影从地板cH0U起,像一条紧绷的带,箍着保护艾莉西娅的脚踝上缘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今天的脾气很不好。」艾莉西娅低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因为他在。」夜墨不抬眼,「还因为你会走到没有灯的地方,你别太相信那家伙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燧狐侧过身,像听见,又像只是在看海。他的琥珀眼在风里更深,声音却不高:「前面就是末灯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灯在此处止住,极夜像在崖尖折了一道,折痕把海声压得更低。一个人坐在崖沿,斗篷薄得不像话,风一吹,他整个人都在风里晃。他握着一枝细树枝,枝端有一点微微的火。

        燧狐上前,手杖点地:「你迟到了很多年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人抬眼,目光从远处回来:「我在等路,那条漫漫长岁月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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