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夏以昼意识到自己的指责更为无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给我闭嘴!我还没说完呢,既然你开了这个头,那我就一次X把话说清楚。是谁一声不吭就选择了离家那么远的地方?是不解释突然疏远我?是谁奔向自己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?是谁一个人去喝粥还骗老板说因为我上学忙才不和我一起去?”她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,却异常清晰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扎向电话那头,也扎向她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那么聪明那么能g那么无所不能,那你在选择去天行市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一点吗?没有想过我可能会生病,我可能会不习惯高中生活,我学习上可能会遇到困难,你那么聪明你想过这些吗?你想过NN年纪这么大了,一个人照顾我真的可以吗?你想过万一NN不舒服了,我一个人要怎么办吗?你想过你已经把我宠到没有你不能的地步,就这样走掉我真的能正常生活吗?”她任由自己将所有的愤怒所有的痛苦劈头盖脸向夏以昼抛去,她知道自己在强词夺理在借题发挥,但是她真的克制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太疼了,她不知道该怎么办,于是她剑指夏以昼,她也知道夏以昼不是超人,他不可能什么都想到,她知道夏以昼也会受伤,但她克制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除了在电话那头无能狂怒,除了事后的道歉和自责,你还能做什么?是,你是离得远,你是身不由己!所以呢?我就应该T谅你,应该装作若无其事,应该每次都在你崩溃的时候反过来安慰你‘哥哥我没事’吗?夏以昼,我也会累的!”“我不是……”夏以昼的声音哽住,所有的辩解都苍白无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就是!”她打断他,积压的委屈和恐惧终于找到了一个决堤的出口,“我承认,我之前是虚荣心作怪,占有yu过强,老是粘着你要求你这样要求你那样,我是没有分寸,我是不像一个“妹妹”,可夏以昼你就像一个“哥哥”了吗?你选择去了天行,你选择了一次次推开我,你选择了把所有事情都埋在心里!然后现在又来怪我什么都不告诉你?夏以昼,这公平吗?!”

        电话那头是Si一般的寂静,只有他粗重而压抑的喘息声,证明他还在听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力气仿佛瞬间被cH0U空了,剧烈的情绪波动让她的心脏又开始不适地加速跳动,她感到一阵眩晕,不得不扶着桌子坐下。刚才的气势消失了,声音里带上了无法掩饰的疲惫和虚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,对不起,我刚刚那些话都是气上头了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她喃喃道,好像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不可挽回错事的小孩,“对不起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我真的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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