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纹散尽,屋内安静得只剩呼x1。
孙长老直起来,似笑非笑:「你近身无器,也无藏物?」
「弟子空手而来。」林凡低声道。他确实空手——云珠被他一早绕路藏入了山边老树下的石缝,外面又罩了泥封。
长老不置可否,把碗取回,叮地轻放在桌面上,问:「杂务司将你分去何处?」
「剑房,打胚、磨胚。」
「嗯。」孙长老颔首,话锋一转,「每逢卯时,来我园外搬一次露盆,到丹室门口放下,便走,不必多停。记好——只搬盆,不伸手。」
「弟子遵命。」林凡垂目。这差事看似寻常,他心里却更警醒——露这件事,长老是在看。
孙长老忽然向前一步,距离近了,林凡能看清他眼里压住的光,像一缕极细的电蛇:「记着,门中之物不可妄取。凡人心,最容易被一点小巧牵着走。你若不安分,不用别人出手,这山就会把你吐出去。」
「弟子明白。」林凡垂得更低。
「去吧。」长老一摆拂尘,转身入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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