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不懂她的说法,只是笑,眼里全是泪光。
夜,港口风更大。仓库17–04的门重新打开。里面已经不再陌生。她与沈夜辰戴上手套,把相片逐张装入透明夹,把随身碟一个个贴标记,录音机换新电池再测一次音质。
「留下副本给法院,原件进保险箱。」她说,「不放在任何公司。」
「好。」他回。
最後,她把那面面向墙的镜子再转过来,近距离看了一遍。那行浅刻的字在光下更清晰:「看见自己,再让别人看见你。」她盯了很久,忽然把镜面擦得更乾净,把它放回原位,对着门。
「让每一个进来的人都先看见自己。」她说。
整理完,她把铁箱重新锁好。锁声清脆,像某种仪式的句点。
走到外面时,海面一片墨黑。她忽然想起父亲的录音里那一句「谢谢你」。那是他一生里最不擅长的两个字。她在风里低声回:「我听到了。」
回程的车里,他没有说话。她也没有。城市的灯像一条条耐心的线,把他们拉向前。快到她家附近时,他把车停在路边,转头看她,语气和平常一样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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