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如投石入湖。
太后手中折扇顿然停住,唇角笑意不再,她轻轻转眸,眼中又冷又戾。
崇光帝此举,莫不是当真要将这来路不明的人认下成王遗子?
她指尖微颤,却极快平息,继续笑着掩唇道:「既然陛下信得过,哀家自当听命……只是世间假冒之徒不在少数,还请陛下多加提防。」
崇光帝微微颔首,不置可否,转头唤内侍:「传宗人府与内府,於安远堂另设内寝,供成王遗子暂居。」
假子仍垂首跪着,未言半句。
而太后的笑容,已隐隐带上一丝几近凝固的寒意。
崇光帝礼待成王遗子的事一经传出,朝野议论纷纷,众人对那「遗子」身分的真假愈加云里雾里,竟无人敢妄下定论。
三角清莲鼎炉中沉香袅袅,缭绕不散,窗匣半掩,一缕即将入秋的微风轻轻拂来,搅动了室中药香与幽香。
连着几日,都是谢应淮亲自为赵有瑜换药。他熟练地将药粉撒在她背上的伤处,又俯首轻轻吹了吹,气息微暖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