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厚厚的一摞,码得整整齐齐的信,约莫八百多封,每封信上都写着“纪维洲寄”“谢微星收”,却没有任何一封贴上邮票,也没有任何一封写上邮寄地址。
书房的窗户没有关,寒风夹杂着恶劣寒意吹拂而进,钻进每一寸肌肤。
谢微星站在窗前一遍遍看着有警察局盖章的死亡证明。
是三天前于医院去世的,病因是腺体损毁并感染,骨灰按照医嘱由好友洒向了大海。
“纪维洲这些年就生活在澧都,在郊外的一个小镇上当代课老师。”
虞新坐在沙发上,十指插在浓密的头发里懊恼又丧气弓着腰道:“他根本就没离我们多远,是我们根本没想过他没去国外!”
纪维洲离家出走的时候,恰恰是谢微星从部队回来的前一个月。
谢微星一回来就委托她找人,可人海茫茫,唯一的蛛丝马迹是那张前往云端国的飞机票,她几乎要把国外都翻遍了,谁能料到他根本没离开澧都。
谢微星望着窗外雪松树上挂着的星星灯,一闪一闪的,若是细细注意,有好些星星灯都不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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