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餐很简单,是康斯坦博亲手炖的蔬菜汤,还有刚烤好的面包。他不是个擅长款待的人,但今晚破例备了两人份的餐具。桌上只有烛火,光线不算明亮,却够让彼此看清轮廓。
他们吃得不快,也不说话。只有餐具轻碰瓷盘的细响,与窗外风声时紧时缓,像在屋内缓慢踱步。
透纳舀了一口汤,轻声说:「这味道像你画里的云——淡,但留在嘴里很久。」
康斯坦博低下头,拇指在桌下摩擦杯耳:「我不确定那是夸奖。」
「那就是了。」
烛火的光映在两人侧脸上,把眼神藏得更深了。窗外的风声时紧时缓,像在房里踱步。没有人提那封信,但房间里的安静,正好能容纳它未说出口的重量。
吃过饭後,康斯坦博带他到楼上的画室。
画室不大,天花板有些低,墙上挂着几幅未完成的水彩稿,颜sE疏浅,像风经过後留下的痕。画布靠墙,有一棵柳树的轮廓未完全g出,雾仍散着,光落在未完成的树影後。
「你画这棵,是我寄那封信之後?」透纳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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