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笔声停了。透纳终於回头,眼神与他正面交会——那是一种极深的凝视,不是追问,也不是炫耀,而是一种纯粹的确认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如果你今天不来,」透纳说,「我明天会当作什麽都没发生,继续照原计画送画、出席展览、发表声明……一切如常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如果我来了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我会记得今天晚上。其他不重要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康斯坦博握着茶杯,手心已被热气烫出一层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到底想从我这里要什麽?」

        透纳的声音低下来,几乎像落在画布上的雾:「我什麽都不强求。只是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,像是害怕话说得太快,就会惊扰眼前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只是你如果愿意让我靠近,我就不再後退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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