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你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在。」透纳只低声说,握住他的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只总握着画笔的手,骨节分明,手背有些烫。他没有握得太紧,只让那温度慢慢传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玛莉亚……」他没有说完,声音碎在雾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透纳低头看着他,久久没动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他才发现,康斯坦博的眼里有水气,不是病气,是一种来自深处的困惑与倦意,像是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这样难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像是康斯坦博也未曾明白在他迷迷糊糊中喊出早逝未婚妻的名字,而非眼前人的姓名时,透纳目光在那瞬暗了下来,如云层被突如其来的晦sE覆盖——藏不住也不愿揭露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夜更深了。透纳坐在床边守着他,画室里除了风声和热水炉的咕哝外,一片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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