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大学时的世界通史课曾提到:极端通膨最後往往只能靠战争或掠夺式政策解除。法国大革命时期,通膨最终是透过将流亡贵族的土地重新分配给农民,才刺激了粮食生产与价格稳定。同样,苏联早期实施的「余粮徵集制度」,布尔什维克为了稳定战後经济,直接徵收农民剩余粮食,供应城市与红军,以抑制恶X通膨与防止资本主义复辟。短期内政策确实奏效,但却在农民心中种下了不信任的种子。
缺乏诱因与保障,农业生产迅速衰退,饥荒与黑市交易随之蔓延。
卡雅在笔记本上写下:「为了稳定价格而压抑生产意愿,虽能短暂维稳,却最终损害了整T社会的再生产机制。」
她忽然想到,今日的房地产制度是否也走上类似道路?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以避免衰退为口号的量化宽松,确实一定程度稳定就业率与基本物资生产,也造成通货膨胀的标的物已经不是生活基本物资,而是地产价格与地租,住房变成「价值储藏」的工具。
不只有台湾,而是全世界,不再讨论居住权与合理都市规划,变相鼓励炒作与增值。透过税制与土地政策,国家默许资本无节制的积累。
面对年轻世代的哀鸣,政府端出的只是些短期手段:限贷、囤房税、社会住宅、租金补助,却从不触及结构X问题:那群靠房产致富的中产与既得利益者,早已不愿释出一分土地与机会,尽管既得利益者终将逐渐老去,理应让出一些资源给年轻一代。
「我们不是不努力,而是社会早已决定胜负,然後叫我们相信这是自由竞争。」她写下这句话,传给列夫。
几分钟後,列夫回了一句:「过去没有土地所有权的农奴是没有生产积极X的,现在的我们只是资本奴役的房奴,越来越多人选择安静离职,不再努力工作。」
她盯着那句话许久,忽然理解,父亲对「房子」的坚持,并不只是贪婪,那是一种历史记忆深处的不安,他曾一无所有,因此要紧紧抓住那属於自己的东西。而列夫则活在一个资源早已被瓜分殆尽的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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