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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几天,叶连翘便将全部心思,都花在了给那聂姑娘治脸上头。
聂家母女不必再回亲戚家住,每日里留宿在客栈中,苏时焕想得周到,连两餐饮食也替她们安顿得妥妥当当,没有了外力影响,加上叶谦开的那剂汤药十分恰当,叶连翘用的外敷膏子更是恰到好处,那聂姑娘的脸很快便有了好转。
遍布满脸的红斑来得猛,去得却也迅疾,不过两三日,便消失了大半,不再如先前那般肿痛难当,脸上粗糙干燥的情况也好了许多,最起码,脸颊两边和靠近下巴的地方,皮肤已经恢复平滑,接下来,便是要着手医治她的酒渣赤鼻了。
无论这聂姑娘的脸是被什么东西弄成这般可怕的模样,叶连翘心中都清楚,自己制作的膏子是有效的,并没有因此便瞻前顾后,除了格外注意不在药膏中添加硫磺之外,仍然依着自己的意思放开手脚来,每日两次,亲手替她敷药,又盯着她在松年堂中喝下叶谦开的汤药,一点点看着她好起来。
在经历了之前那场让人心惊的变故之后,一切又好像变得顺顺当当的了,若说还有什么事让她觉得心中膈应,便非城中那些传言莫属了。
松年堂是清南县中最赫赫有名的药铺,名头响亮,有口皆碑,做了好事会被老百姓们百般颂扬,但若遇上了坏事,这谣言,也同样传播得格外广。
几乎是每一天,都有人来铺子上打听消息,当着姜掌柜的面,自是满口啧啧感叹,连带着将那四处传谣言的家伙骂个狗血喷头,拍着胸脯道“松年堂怎么做买卖,我们都看在眼里的,不信你们还能信谁”,离开之后,却又悉悉索索拽着人议论,将那话添油加醋,说得愈加玄乎,城里的老百姓,从八十老翁到三岁孩童,简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生生将这事儿当成了清南县的年度大新闻。
消息传到月霞村,叶家人也无法避免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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