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顾忌着叶谦在场,她简直恨不得一记老拳砸断他的下巴颏,拼命忍住了才没一脚踹过去,闷闷地哼了一声,将头别过一边。
“唔,你这是一片好心啊,我若还怪你,岂不是活了这么大岁数都不懂理了?”
叶谦呵呵干笑两声,伸手摸了摸下巴颏,心中长舒一口气:“不瞒你说,其实我也早有此意,自家的闺女么,还是跟在我身边,来得叫人放心一些,只是那铺面实在不好找,我又不愿再去麻烦那苏四公子,这才一直拖延至今。那铺子如何,我没瞧见,现下暂且不好说,但彰义桥那地界儿,却实实很让人满意——我看这样吧,也别让你母亲费脚程奔波了,明日我便去你家走一遭,同你母亲把那铺子的事问个明白。”
“行,那我今晚先同我娘打声招呼。”卫策很有礼貌地应了,思忖片刻,又道,“还有一件事,烦叶叔一会儿回家瞧见冬葵兄弟,就同他说一声,让他得空时来城里找我一趟,我有些话想要跟他说。这事儿不急,他若是手头有活儿干,过几天再来也使得。”
叶谦摆摆手,叨咕一句“他刚给他妹子打完一堂屋里用的器具,眼下正闲着呢”,又与卫策多说了两句,不过瞎扯些家常话,便同他告别,领着叶连翘往城门外头走。
叶连翘跟在自家老爹身后往前走了几步,心中始终气不过,回头狠狠瞪了卫策一眼。
就见那人站在原地,抱着胳膊,笑出一口白牙。
……太恐怖了,从没见过他这样笑,难不成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?
叶连翘被他笑得浑身凉浸浸的,小狗似的冲他龇了龇牙以表威胁,这才悻悻地随着叶谦出城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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