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湛被岑迟带进房,外套脱了,在床上躺下,池湛几乎立马就被困意裹挟了,只听得轻微窸窸窣窣的声音,岑迟似乎在打电话,过了会,有人扶起他,给他喂了些清甜的温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睡吧。”那人的声音很低,催眠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周总那里……”池湛的意识仍在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记得,那是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睡醒再说,现在不睡觉,明天会头疼。”岑医生耐心地说,声音是无与伦比的温柔,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岑迟静静地坐在床边,并未触碰池湛,视线落在他手腕并不明显的红痕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蹙起了眉。

        谁敢这么对你……周宴行?

        不、周宴行正满船找你,刚才势必发生了什么,那个人到底是谁?

        岑迟俯身,从池湛的衣领后侧,取下了一枚小小的曲别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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