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去握住旷神谕的剑,剑对于一名剑客来说是十分重要的,这一点道理他没有故意装作不明白,他望了剑半晌,这时候他才慢慢开口道:“这是一柄很少杀人的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旷神谕望着宇文述,望着眼前这位和蔼的老头,眼中已经露出了赞赏的神色,他道:“是的,这的确是一柄很少杀人的剑,准确来说至今为止死在这柄剑下的人不过区区三人而已。”他说道这里,言语中带上了一份自傲,他道:“倘若这柄剑杀了足够多得人,那江湖上不可能不知道旷神谕这个名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述没有反驳,他也点了点头,他望着旷神谕道:“或许的确是这样,但你知不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请你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旷神谕依旧很老实:“我不知道,我现在唯一知道得是你请我来绝对不是请求我取消这次决斗的,你的全身上下都没有流露出一丁点这种意思,反而我还从你的身上发现了另外一种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原本宇文述是不想问的,可他发现这个叫旷神谕的年轻人的确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年轻人,因此他又开口了,他道:“哪一种意思?”

        旷神谕以一种很淡漠的语调道:“杀我的意思,你似乎已经有了一种要杀了我的意思,不过你现在似乎并没有下定决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述拍了拍手,他的拍手和旷神谕的言语一样也是没有半点迟疑了,他也很诚恳的说道:“是的,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我的确就已经有这个意思了,见到你之后我的确也有这个意思,只不过现在我还没有下定决心,但幸好有一件事我已经下定了决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很温和,给旷神谕的感觉就如同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者在和晚辈聊天一样,可越是如此,他就越明白外人给予这个老人的评价是错了,绝对是大错特错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旷神谕也是没有迟疑的,他也以一种非常理智的语调说道:“现在似乎有一点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见我,尤其是在即将决战之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宇文述笑了,轻笑道:“天下高手如过江之鲫,你为什么要选择我们宇文阀而不选择其他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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