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,你别看师兄那个人知道的东西多,闯荡的地方也不少,可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夜过。”
“我一开始还以为师兄睡不了这样的‘塌’,还想着这地方偏,就算跋山涉水我也得给他找个客栈出来。结果师兄什么也没说,就叫我早点歇息,然后跟着便躺了下来。”
后面阿凌还说了些别的,但元汀禾的注意力已经不在上边儿了。
待阿凌说了一句好好休息后出了门,元汀禾在原地等了一会儿,便起身下床。
大抵是卧了好几日,所以起初那两步走的有些晃悠,跨过门槛时,忽然往前栽了一下,原以为就要摔倒了,然而一只手臂伸来,将她稳稳托住。
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
对方的语气带着点儿疑问。
元汀禾低着头,还没吭声,只在站稳后看见对方腕骨上有一道细细的血痕。
她下意识问,“这是?”
席承淮低头看了一眼,随意道,“草根子尖利又细,不小心划了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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