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爸的脸sE彻底白了。
接下来的一个小时,成了一场漫长的凌迟。
爸爸试图将金额往下谈,从家庭的困境,到自己的诚意,他几乎是掏心掏肺地在恳求。但对方两家人寸步不让,坚持那是他们孩子应得的补偿。
我沉默地坐在一旁,像个局外人,又像是这场风暴的中心。我紧紧地握着四脚虎的橡胶把手,指节因为过於用力而泛白。我能做的,只有听着。听着他们如何因为我犯下的错,而互相撕扯、争论、痛苦。
最终,在调解委员的强力介入下,对方总算松口,若我们能一次付清,金额可以降至十五万。若要分期,则至少要十二万,且第一期就要支付六万元。
这依然是一个我们无法承受的天文数字。
会议再度陷入僵局,里长只好宣布暂时休会,下周再议。
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时,我清楚地听到林太太,用一种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我们听见的音量,对身边的陈太太低声说:「哼,还疑似超速咧,要不是看他们家可怜,这件事没这麽容易就算了。」
那句话,像一根烧红的针,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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