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,既点出了对方的可能疏失,又确立了我方的主要责任,让林家和陈家的脸sE稍微好看了一些。
「接下来,我想为各位说明一下理赔的流程与范围,让我们能更聚焦地来讨论和解的内容。」王先生翻开手中的文件,「首先是强制险的部分。依据许先生投保的机车强制责任险,针对每一人身T之伤害,医疗费用给付最高为新台币二十万元。这部分,只要凭合格医疗院所的正式单据,我们公司会依法尽速给付。林太太、陈太太,两位可以将手上所有医疗相关的收据,会後交给我,我们会有专人协助处理,希望能稍微减轻各位前期的经济压力。」
他的态度诚恳,语气专业,成功地将自己从一个「推卸责任者」转变为一个「协助处理者」。
「但是,」他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更加谨慎,「就如我先前在电话中向许先生报告的,强制险的给付范围,主要在於医疗费用本身。至於各位提到的,例如家属的看护费、学生的课业损失、未来的复健费用,以及最重要的JiNg神慰抚金,这些项目……并不在强制险的给付范围内。」
「这就是我们今天调解的重点。」王先生总结道,「也就是,在强制险可以给付的医疗费用之外,那一部分的和解金额。」
他的一番话,清晰地划出了战场的边界。
医疗费,由保险公司处理。而剩下的,那块最模糊、最巨大、最充满争议的「JiNg神赔偿」,则成了压在我们家身上的一座大山。
林太太冷哼一声,显然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,但王先生的专业让她无法反驳。她重新将那叠资料往前一推。
「好!那我们就来算算这笔帐!伟廷的医疗单据总共是三万八,家豪的是两万六。这些让保险公司去处理。我们要谈的,是我儿子那只可能再也无法顺畅画画的手,和我朋友儿子腿上那道一辈子的疤!两家合计,JiNg神赔偿加总,我们要求二十万!这已经是考量到初判表上那个疑似超速之後的数字了!」
二十万。这个数字,像一头从牢笼里放出来的猛兽,在小小的会议室里咆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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