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假过年那几天,家里静得过分。

        父亲飞欧洲开年会,管家和保姆都回乡过年,整栋宅子只剩她和江谐。

        江瑾本来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母从她有记忆以来就住在疗养院,又在她很小的时候便过世了,江父常年出差应酬,她早就习惯了独处,也不觉得过年有什么好热闹的。那天夜里,她窝在沙发上追剧,开了两包薯片,喝了杯冰可乐,第二天一早醒来就开始发烧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还撞上了例假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痛得缩在床上一动不动,手机没电,连喊人都觉得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本打算忍一忍就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没想到那天傍晚,江谐敲了敲她的房门,听她应了一声便推开了她的房门——手里拿着刚烧开的热水袋,还有一碗用电饭煲煮出来的蛋花粥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:“江瑾,喝一点吧,不然胃会难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头发乱糟糟,脸颊烧得通红,眼睛都睁不开,只听见他脚步轻轻地在地毯上移动,把水袋贴到她肚子上,又小心用毛巾垫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一刻,她没力气拒绝,也没理由拒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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