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的生活照旧清贫,只是她开始有了不愿与我分享的心事。我时常瞥见她躲在厕所里按着那台破旧的诺基亚,屏幕的蓝光映在她带笑的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深夜醒来,她的床铺依旧空着,只剩皱巴巴的被子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某个梅雨季节的傍晚,她终于红着脸向我坦白:“我交男朋友了,是书店的同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佯装惊喜地追问细节,心里却泛起说不清的滋味。她羞涩地描述那个戴黑框眼镜的男生,说下次带他来见我。

        自那以后,我们的出租屋越来越常剩下我一人。但每次见到宋影影,都能从她舒展的眉眼里读出藏不住的欢喜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整夜望着天花板发呆,也不再突然在深夜里哭泣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我们的餐桌上少了一副碗筷,阳台上晾晒的衣物也只剩我一个人的,但看着她重新焕发生机的模样,我终究还是为她高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偶尔在便利店值夜班时,望着空荡荡的街道,会突然想起我们挤在一张床上取暖的那些冬天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晚凌晨两点多,我被“砰”的摔门声惊醒。宋影影跌跌撞撞地闯进来,高跟鞋甩在地上发出闷响。她一把摁亮顶灯,刺眼的白光里,我看见她妆容晕染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吵醒你了?”她声音沙哑,把挎包胡乱扔在沙发上,外套滑落到地上也没去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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