绍宰宜淡然道:“你娘家不忍你同我吃苦,若有音讯,便即速回,无需挂念我。”
这时,王府内一阵骚动,一群厂卫陆续押着人出来,绍宰宜一个一个地扫过他们,被押者皆王府的家丁、仆役、管家之流,一个个满脸惊慌失措。独不见绍礼绍节、枚老大等人。
只因绍宰宜早于前日解散了他们,包括一些亲兵和军官在内。
厂卫此刻抓人,不过是为了遣散他们。亲王位高权重,纵使夺爵贬庶,只要尚有随附之人,便可能养成大患。
一名厂卫头目,穿着飞鱼服,奔了过来,单膝跪地,向英仁贞汇报道:“报告厂公,恪亲王府账簿,数目偏少,请厂公示下。”说着,双手将一叠账本高举过头顶。
英仁贞随手拿起,翻了一翻,道:“查实无误,恪亲王荒淫放荡,财政亏虚才合常理。”
他对绍宰宜颇有好感,当下无心追究过细,乐得睁只眼闭只眼。
头目得令,起身拍拍下摆,转身吆喝道:“汝等听令,王府违逆圣意,乃名教罪人,汝等今日便自谋生路,不得随附,否则,以逆党论处!”
众人得了自由,纷纷作鸟兽散。偶有几人恋恋不舍,回头看绍宰宜一眼,厂卫便恶狠狠地瞪过去,喝道:“滚。”
毕竟世代侍奉的王府,一朝作别,前路茫茫,谁知今后生计何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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