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住,别东拉西扯。”绍宰宜道,“我就问你们还能不能行男女之礼,说这一大串,听不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宝嘉行额头上青筋暴起,由书童扶着才勉强没倒下去,张口结舌道:“才子佳人......不论年齿......”一时词穷,开始之乎者也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绍宰宜讥诮地看着他,不作回应。

        书如是被他这一番闹腾,禁不住蛾眉倒竖,发起怒来,斥道:“长幼有序,圣人之道,定名分,随教化。恪亲王背德失礼,纵为王爵,亦必为天下人所......所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似是不惯说狠话,气得胸膛微微起伏,眼中浮上一层泪光,却死死绷住身形。那双素手依然端在身侧,仿佛即使失礼,也不能乱了分寸。她强自镇定,一字一顿逼出一个“指”来,声音轻得仿佛一枚针落在宣纸上,却寒意逼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登徒子却猛地凑近,对着她耳边吹气,道:“啧……偏爱装清高?不装的时候,说不定更动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呼吸烫得书如是心头一窒。久违的年轻男子气息,令她不由满脸绯红,心头狂跳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体却做出违心的反应,一边伸手试图把他推开,嘴里怒斥道:“休要污人名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名节,这是她在风尘之中,唯一维护脆弱自尊的一点东西,好像有了它,自己跟别的妓女就不一样,终有一日能被士大夫、被体面世界真正接纳,拥有一席之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刻,文士们一阵哗然,眼见一堆人冲来,拉住绍宰宜直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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