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听听顿时觉得无话可说。
他彻底回忆起自己六年前是多么讨厌李维坦·李,即便这种厌恶在不久前被后者的悲惨的经历冲淡了,现在,它又像沾了油的火一样冲向了大脑的顶端。
“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他从桌边站起来,因为动作太大,圆桌被撞得哐哐响,“我能理解你在经历了这一切后痛恨他,甚至愿意支持你不再对他进行疏导,即便你想要起诉他,我也可以为你作证……”
“周听听!”姜留咆哮道,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”
周听听完全没有理会一旁的上司:“……但你不应该这样恶毒地评价六年前的事。你说的没错,陷入爱情的人确实是傻瓜。可这个傻瓜把所有的爱和快乐都给了你,那个时候只要能让你高兴,他好像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——你以为你的冷酷会让你变得更智慧吗?不,它只会显得你像一个讨厌鬼,一个完全没法理解爱和快乐的可怜虫!”
他的暴跳如雷并没有动摇李维坦的神情。
李维坦依旧毫无情感地看着他,直到他自己偃旗息鼓,气喘吁吁地坐回椅子上,一边摇着头,一边无奈地捏着眉头。
过了很久,向导才再次开口。
“我没有必要痛恨他,也不打算起诉。”他安静地说,完全无视了周听听的指控,没有人知道那双平静的黑眼睛里藏着什么,“有两个原因。第一,我推测这种情感歪曲并不是自然产生的,有很大概率受到了外力的恶意干涉;第二,我有足够的把握处理这种歪曲,只要你们为我创造充足的条件。”
周听听一口气憋在喉咙里,涨红了脸,没说出话来。
“我们凭什么相信你?”姜留翘起二郎腿,十指交叉地叠在桌面上,单刀直入,“我们怎么知道,我们给你提供的条件不会成为你伤害他的工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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