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留蓦地闭紧嘴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没法一边怀疑一个人,一边把最重要的工作交给他。”周听听尽可能冷静地说道,“尽管这二十年来我们都是这么对待李维坦·李的。但现在情况不同了——他想查B20区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姜留沉默了很久,他痛苦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:“我想跟你说的也是这件事……他说不把事情弄清楚,就没有办法继续给蓝浓疏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周听听的嗓音有点颤抖,“其实……说实话,我也觉得……不把那些事情交代清楚,就没法解决蓝浓的问题。就算是李维坦也不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他伤害过他!”姜留突然愤怒从座椅上跳起来,没顾自己撞上车顶的头,他咆哮道,“你别忘了,在蓝浓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!那时候我们都以为他们肯定会结合了,我做了一亿次心理准备才能接受我的养子和李维坦·李可能会并肩走进教堂,然后呢?然后我看到了什么?我看到蓝浓遍体鳞伤地从二十九层的窗口摔下来,如果他不是蓝浓·卡特,换了任何一个哨兵,他现在都已经躺在坟墓里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姜院长的脖颈因为激动而蒸腾起一片深红,喉结上都沁出汗,车窗因为哨兵没有控制好力度而噼啪震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调整了一下呼吸,车内重新恢复安静后,才接着说道:“你现在让我把蓝浓的软肋送到他的手里?我要怎么相信他不会再一次伤害他?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听听没有回答,只是默默地握紧了手指。

        月光从篱笆中探出头,把他的脸照得异常惨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过了几分钟,才低声回答道:“我不相信他,我只是相信蓝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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