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黑狭长的双眼对上哨兵的视线,目光锐利得好像一柄贴着皮肤削过的刀。
“结合?”李维坦冷笑一声,他刻薄而讥诮地挑起一边眉毛,“才刚学会用向导塔的电梯,就迫不及待地想去当一只没头苍蝇的拥趸?”
他的语气称得上伤人,不过蓝浓自认为不是这句话冒犯的对象,所以不以为意地扬了扬嘴唇:“那请问首席,有什么办法能避开结合热对哨兵进行疏导?”
李维坦停了笔:“嗯?”
“我不想和任何人结合。”蓝浓歪着头端详着办公桌前的向导,金色的眼睛里熠熠闪着好奇,“结合热对我们并不公平。”
高契合度的哨兵与向导在进行精神疏导时容易诱发结合热——一种类似发情的症状。绝大多数哨兵不会抗拒结合热的爆发,会选择第一个诱发结合热的向导作为一生的结合对象。
向导在这样的环境中几乎没有选择权,他们有疏导哨兵的天性和职责,另一方面,任何向导都无法反抗哨兵的暴力压制。
“结合热对任何人都不公平。”李维坦仍旧没有抬头,笔下“沙沙”地写着,“选择一个对自己有支配力量的亲密对象还不如直接去挑一截墓碑。从这一点上来讲哨兵和向导没有区别。”
蓝浓被他的形容逗笑了:“照你这么说,大部分夫妻已经被埋在悲惨的坟墓里了。”
李维坦竟然没有否认,他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:“我已经连着十五年提请立法禁止哨兵和向导发生性关系,当然那群性腺长在左半脑的议员从来没做出过正确的选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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