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观!”徐梅询忽地站起来,眉目难掩怒容,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冷静下来:“身上的伤都好了,对吗?”
“怎么,还要抽我十几鞭子吗……”话里带着收不住的哽咽,他腿疾难医,想站起来和徐梅询对峙都不能,又怎么比得上姿容不凡又重权在握的堂堂锦衣卫指挥使。
沈观清楚地知道此时最明智的举动应该是服软道歉,可倔劲上来偏要逆风而行,强忍着眼泪说:
“鞭子算什么,更难挨的巴掌都挨过不知多少了……”
这个时辰,服侍皇帝更衣的宫人都备好了东西等在门外,可此时却静悄悄的,除了二人的喘息声外别无其他动静。
徐梅询头痛欲裂,庆幸此时手上没有真鞭子,好一会才开口:“平日我可以哄着你胡闹。你说寒水云有错,这不算什么大事,照例罚了就好,可你不该不懂尊卑犯上,方才的话是你该说能说的吗?”
徐梅询是真气着了,连称谓也说错了两个,语气冷得厉害:“十几鞭子没打断你的反骨,一篇篇字帖也写不平心性,朕还该怎么教你?”
沈观抬头愣在原地,可徐梅询已经转过头去不再看他,往外殿去了。
心口疼得像是要炸烂五脏内腑,沈观急促喘息几声想追上去,可话到了嘴边又骤然止住,只能狼狈地抓住床边看着人越走越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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