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出很远,沈观身后都还死死贴着一道视线。
可等他扶着袁常的手登车前回头,却见裴度恭敬地站在原地,在对视的一瞬间低下了头。
皇帝御辇内燃着香炉,是沈观闻过的大象藏香,二人沉默地坐着,中间隔着很远。
车轮滚动,行得很稳,沈观稍稍侧过头看向时而被风撩起的帘帐,听到徐梅询问:
“伤好了吗。”
沈观沉默几息,回过头来却没看他:“好很多了,陛下。”
这话回的恭敬,让人挑不出错来,徐梅询看向沈观耳后一缕松散的鬓发,忽然想到那晚他骑在自己身上,几缕发丝也这样垂在胸前随着动作摇晃。
车轿内气氛凝滞,二人都没有再说话,就在此时,马儿忽然嘶鸣着扬蹄,车轿猛地停下,沈观坐不稳,眼看着就要摔下去。
徐梅询抬臂拦住沈观,反掌牢牢握住他胳膊,却察觉到他明显顿了一下,又立马退开,受惊一般地看向自己。
徐梅询眉头一皱,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,一个少年人声音嚣张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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